【盜墓筆記】 收錄予邪書-欠債得還




  聽雷那一路上,花了很多錢,票據大多壓在小花手底,當時搶鬼璽的陰影彷彿又籠罩回身上,但如今,我一無恆產二無夥計,以前的盤子早散得七七八八,連我的小舖子都給二叔收了回去,再說,我現下一動,王盟那個牆頭草肯定立馬會去給我二叔通風報信,他目前工資可高,我二叔給他加了不少薪水,每天春風滿面,我合理懷疑有一部分是負責監督我的監視費。

  這麼大的金額問胖子拿也不實際,悶油瓶就更別提了,他媽的錢都是我給的。

  思來想去,只好把腦子動到三叔先前轉給我的地上,這年頭地上的東西比地下的值錢,我尋思把幾塊地處理下,要不然真得去賣肉了。

  想了想幾塊地的位置,又不是那麼好賣,他娘的那一帶因為某些原因,水電都沒接好,位置又偏,真說要建個啥,估計只能搞納骨塔。

  我呸呸兩聲,正抱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,就接到胖子來的電話。

  「天真!你他娘的這些日子哪逍遙去?連個屁都沒聽你放一聲,是不是跟小哥鬧彆扭了?來來你胖爺告訴你,小哥這人你順著他毛摸兩把就行,認真你就輸了。」胖子說得來勁,他要是站我眼前,唾沫估計能噴到我臉上。

  我清了清嗓子,故意沉著聲音對胖子道:「胖子,小哥他在我背後,他非常火。」

  「嘿耶!大河向東流啊!天下的情侶都分手啊!」胖子突然用他那破鑼嗓子唱起歌,差點把我耳朵給震掉了,「唉嘿唉嘿都分手啊,過完七夕就分手啊!」

  我摀著耳朵朝他抱怨:「我操胖子你抽什麼風?」

  胖子立刻就道:「向小哥堅決表示我站在他那邊的忠貞,我是堅定的黨戰士,誰也無法將我抽離組織。」

  我揮著手打斷他的話:「行了行了,說著逗你的,小哥他出門去了。」

  「我操!天真你過來,我保證不打死你!」胖子說著開了視訊,揮舞他的胖拳,過個年不見,尺寸又大了一圈。

  我道:「日子過得不錯,我看你又長膘了。」

  「多年不見,還是它最給我安全感。」胖子拍拍肚子上的油脂,大有向我介紹他與神膘間不得不說故事的傾向,我連忙打斷他。

  「胖子,我想把我手上那幾塊杭州的地處理掉,你什麼想法?」

  「哪塊?天真啊!不是胖爺我說,你三叔對你可真是不薄,留給你的房地產不曉得到底有多少?動不動就在啥佈告欄裡來個轉讓單,估計你三輩子不掙錢也吃喝不完。」

  我說:「別貧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叔的德性,幾塊地都買在犄角旯旮,想脫手還真有點難度。」

  「天真你真要賣地?你這倒楣蛋子又遇上啥糟心事,說出來給胖爺樂一樂。」

  「出來混的,總有一天要還,胖子,小花年底催債,說起來也有你的一份,你說怎麼處理?」

  胖子啪地一聲掛掉電話。

  我心說狗日的你個沒良心的胖子!

  氣急敗壞地回撥,我對胖子道:「債欠過年會倒大楣,怎麼解決咱們合計合計。」

  胖子說:「不如咱們還是幹那啥?」

  「那啥?」我順著胖子的話頭回問了一句,「胖子你別害我,我二叔下了死命令,現下想下斗他肯定弄死我,你別提這事兒。」

  「不是。」胖子壓低聲音,朝我問了一句,「小哥現下在不在你邊上?」

  我道:「沒,剛出門。胖子你想打小哥什麼主意?我告訴你,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來,你要把他搞沒了,我弄死你丫的!」

  胖子嘖嘖兩聲道:「瞧你這脾氣,這幾年越見壞,你丫更年期?」

  「你才更年期!你全家都更年期!」我氣得七竅生煙,心想跟這傢伙說到明天也說不出個結果,直想把電話掛了,就聽到胖子賊兮兮地說。

  「天真,記不記得咱們去年討論的那玩意?」

  「啥玩意?」

  「找間屋子裝潢一下,弄個特大前臺,插根棍子上去,讓小哥在臺上拔棍子玩。」

  我沉吟了半晌,低聲問胖子:「要不,你去問問小哥幹不幹?」

  胖子道:「呵呵,這事兒有難度,估計還是得吳家小三爺出馬。」

  我勾起嘴角笑說:「誰不知道北京潘家園的胖大爺有辦法?還是您上,肯定成。」

  咱倆推托半天,最後視訊石頭剪子布,我操小爺我一拳就輸,他娘的運氣真背。

  糾結了大半天,心說橫豎都是死,自個兒坐在客廳等悶油瓶回來告訴他這個臭主意。




  後來,後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。

  夢裡我穿著一整套的黑色緊身衣黑絲襪,踩著一雙他娘的能摔死兩個我的高跟,頭頂著兩條長長的兔耳朵,在大紅色的前臺上拔鋼管玩。

  胖子和悶油瓶穿成一副頂尖馬仔的模樣,燕尾的西裝,襯得屁股特別翹。

  霓虹掃過去七彩的光暈,而悶油瓶在我叉開腿,差點扭斷自個兒腳筋的時候,低著頭輕聲笑了笑。

  燈光迷茫,滿眼紅色的票子,一晚還欠債,兩晚就發財,三晚成首富。

  啊!好多的錢!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《完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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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盜墓瓶邪】 2018吳邪生日賀文




  吳邪一個人坐在田埂邊,拿著一張黃紙緩慢地翻著翻著,他漫不經心地望向遠方的山邊,那張紙在他的手裡變了許多次形狀,一張開,又恢復成光潔平直的樣子。

  他在那裡坐了很久,風漸漸由午後的微溫轉為傍晚的微涼,直到一個影子在他身側坐下,他等了又等卻寂靜無聲,最後只好自言自語道:「等會胖子怕是要鬧了,他讓你出來找我,結果你直接蹲這兒生根。」

  張起靈側著臉看他,只是淡淡地道:「沒事,讓他等。」

  吳邪笑了兩聲,輕聲問他:「你沒想問我什麼?」

  張起靈坐得像一顆千年不變的岩石,淡淡地說:「什麼?」

  吳邪道:「什麼什麼?」

  頓了一陣,他隨即反應過來,這是張起靈跟他開的一個玩笑,他讓張起靈問『什麼』,張起靈便問了什麼,他搖搖頭笑了笑。

  吳邪倒也不遮遮掩掩,用隨意的音調說:「過去每到生日,我爹就會給我下長壽麵,那時候我不愛吃,總想著要點其他的小玩意,後來大了,逼格高了點,就想著做一番大事業,而現在。」

  他的目光移向張起靈,看著張起靈也寧靜回望他,便思考了下,一字一頓地道:「我現在弄不清生日到底是哪天了,不是記憶上的問題,而是我總在這天想起潘子,想起很多看不清面目的人,以往,很久以前,不,好像沒我想像得那麼久,我想起來的時候,心底總會痛一痛,不過後來,那些人就像光陰殘像,歲月浮塵,我吹開泛黃的回憶,心底卻不起一絲漣漪,小哥,你能給我講講這麼多年來,每次你見到救不到的犧牲,或是因你而起的犧牲,你是怎麼想的?」

  張起靈的目光依舊平靜,無悲無喜,吳邪凝視著他的雙眼,只覺得那是一片深海裡的景色,充滿著看不清的暗流。

  等待許久,張起靈沒有說話,只是將吳邪手底把玩的黃紙接過去,輕巧翻了幾下便折成一朵小巧的蓮花。

  吳邪此時突然想起胖子對張起靈手勁的評語,他曾說過,小哥那手就是挖個鼻孔就會腦震盪的力道,他每次看張起靈做那種特別細緻的動作,總會覺得他又小心、又克制,近乎溫柔得招人。

  他看著張起靈將紙蓮花遞到眼前,輕聲對他道:「不過盡力。」

  「可是小哥,我特麼覺得自己是自欺欺人,是見死不救,是鐵石心腸,我覺得自個兒是一塊石頭。」他自嘲地笑了笑,「黑瞎子認證過的,和你,一般般。」

  張起靈不說話也不動,彷彿時間靜止一般,吳邪才意識到他這話說得有些過了,他搓了搓臉,將頭埋進膝蓋裡,悶著聲音說:「小哥你別理我,我在說夢話。」

  吳邪感覺到有什麼在他的前額碰了碰,他微微仰起頭,就看見張起靈的手掌朝他靠近,穩定地放上額頭,撫了幾下,弄亂他的頭髮。

  「痛到麻木,也是一種疼痛。」張起靈瞇起眼睛,似乎在思索語言的組合,「不在意,就不會想,而你不是不想,是不敢想。」

  「是,我不敢想。」吳邪嘆了口氣,露出一個被你發現了的表情。

  張起靈自褲袋中摸出一個打火機,用它點著了手中的紙蓮花,他將紙蓮花放到田間的小水渠裡,像極了一盞水燈,只是它燒得很快,明亮一瞬便殘餘一些未燒盡的黃色碎片以及灰燼沉入水底。

  「小哥。」

  「嗯。」

  吳邪扳了扳指頭,突然笑道:「難得聽見你說長句子,今天我好運氣,聽見了二十七個字。」

  「想通了?」張起靈問。

  吳邪點頭道:「想通了,我在這裡想得再多,事實也不會改變,走的人也不會回來,我得活得對得起他們,對得起自己。」

  張起靈站起來撣撣沾在衣服上的泥土,末了伸出手對吳邪輕聲說:「那回吧!壽麵該糊了。」

  吳邪拉住他的手,嘿咻一聲從地上站起,接著一下撲到張起靈身上,他嘿嘿兩聲道: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坐得太久腳麻了。」

  張起靈在他面前俯下身,等吳邪在他背上趴好,就輕巧地將他揹起來,步伐走得很穩,兩人貼合的身體暖呼呼的,特別舒服。

  「小哥,我有沒有告訴過你,能遇見你是我覺得我命犯太極的人生裡,最幸運的一件事?」

  吳邪似乎聽見張起靈輕聲笑了一下,又好似沒有,接著聽見張起靈回道:「不是最氣最委屈?」

  「有時候。」張起靈極其輕微地頓了一下,接著又若無其事地往前走,吳邪用額頭蹭了蹭張起靈的脖子,輕輕地笑了笑,「只是看見你就什麼都忘了,連自己姓什麼都沒記住。」

  「你姓張。」張起靈突然接了一句。

  「我操!小哥你不能趁人之危,就這麼把我的姓改了,你想讓我嫁,問過我爹了嗎?」

  「不問了,私奔。」

  「不帶這樣玩的,小哥,你這樣真的不好。」

  吳邪講了幾句,覺得真的演不下去了,開頭先發出幾聲壓抑的笑聲,後來見張起靈沒講什麼,就笑得毫無保留,在空曠的地裡顯得特別響。

  他笑了一陣,似乎夠了才道:「小哥。」

  「嗯?」

  吳邪想對張起靈說,謝謝,他想說我特別喜歡你,只是好似怎麼講都覺得彆扭見外,扭捏一陣就聽到張起靈輕聲說:「知道了。」

  他原本瞇起眼睛想瞪張起靈,心想你個敷衍的貨,知道個毛線?後來看到張起靈抬手碰了碰他的頭,以及在隱在夕陽下一抹很淺卻很暖的微笑,突然覺得,這或許是目前為止,他過得最幸福的一個生日了。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《短篇完》



題目 : 耽美
部落格分类 : 次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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蒼微

Author:蒼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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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咒術迴戰】五条悟X夏油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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